夜夜流光相皎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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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午贺文)九州天空城之性别不同怎么谈恋爱?

九州天空城之性别不同怎么谈恋爱?

 

脑洞大开的文,如果花神佩成精了,一定会是天雷滚滚的热闹。

主刃逸cp,可能会有其他冷cp。

剧情ooc,欢脱搞笑甜文,小学生文笔的流水帐。

 

“王爷,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大将军雪凛一脸的急切,“王爷的寿宴在十五日之后,不如提前设一家宴,只要羽皇来赴宴……”

雪大将军露出阴狠的神情,这是多好的机会,风天逸那小儿竟然从星辰阁带了个和他容貌完全相同的人回来,殊不知这才是他的催命符呢!

“雪大人,你的心太急了,”摄政王风刃停下吹奏的竖笛,冷冷瞥过去一眼,“如此大事,本王自然要查证清楚,方可计划如何行事。”

“王爷说的极是,但是这种机会稍纵即逝……”

眼见雪凛还要说下去,风刃淡淡地开口:“雪大人请放心,本王的心思和你一样。”

看着雪凛离开的身影,摄政王脸色阴沉下来,转身离开密室,向守在外面的裴钰挥了挥手。

裴侍卫立刻心领神会,上前禀报道:“臣暗中派人查实过,羽皇确实从星辰阁带了个人回来,容貌长相和陛下……可以说是一模一样。”

“荒唐!”摄政王怒道,“身为帝王,时刻要将自己的安危放在首位,就算要找替身,也不能如此大意!”

想到雪凛得到这消息后的得意,以及他那个歹毒的计划,风刃就恨不得把风天逸拎过来抽两个大嘴巴,这小混蛋还有没脑子!

向来皇室中人的替身都是皇家暗中训练的,如此才能保证对皇家忠心耿耿,否则若是被他人利用行偷天换日之事,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风天逸如今居然大喇喇地带了个和他长得完全一样的人回来,在一心想推自己上位的雪凛看来,自然是个大好机会。

见摄政王连自己最喜爱的琉璃杯都摔了,裴钰知道王爷心中定是怒极,他轻声道:“如今雪大将军那边催促着要对羽皇下手,王爷不如也将计就计……”

“将计就计?”风刃沉思了片刻,还是摇了摇头,“不成,我绝不能拿天逸的性命来冒险!”

“那雪大人那边?”裴钰不由得暗自在心中抱怨羽皇,明知南羽都危机重重,还露了这么大的一个纰漏出来,如今可真让王爷两头为难了!

“先想法拖着。”风刃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如今并不是铲除雪家的机会,若是此时同雪凛翻脸,没有明面上的证据动不了雪家的根本,只会让所有的计划付诸东流,但他又不可能真的如雪凛所愿要了风天逸的命,这可真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了!

唯一的办法就是拖,拖到风天逸回了星辰阁,或是将他带回来的人处理掉……

然而雪凛并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主,摄政王在发现风天逸带回来的人已经落到雪凛手中,又听说雪大将军居然在雪府设宴宴请羽皇,而羽皇已经前往时,不由得大惊失色,命裴钰召集禁军尽快赶向雪府,一边展开双翼带领鹤雪卫向雪府飞去。

当摄政王冲进雪府府内时,就听到雪凛的狂笑声。

“风天逸,你这黄口小儿也有今日!”雪凛右手持剑抵在羽皇胸口,而倒在宴席之上的风天逸嘴唇发紫,已是说不出话来。

风刃简直是目眦尽裂,疯了一样扑上前去,只听到“噗哧”一声,那把剑已经深深刺进羽皇的胸口。

晚了一步的风刃将雪凛狠狠一脚踹出去,这一脚用力之大,让身强体壮的雪大人在撞倒两扇屏风后,居然倒在地上一下爬不起来了。

“天逸!天逸!”风刃完全没心思关心雪凛死没死,只看到被自己抱在怀里的人,见他奄奄一息微张开眼。

“皇叔……”风天逸双唇微启,似乎努力想说什么,声音却微弱得听不见。

“天逸,”泪水沿着脸庞流下来,风刃却丝毫没有察觉到,他哽咽着说:“皇叔错了,错了!我不该答应皇兄用熬鹰的法子来煎熬你,我不该假装一个野心勃勃的摄政王,才会让雪凛起了心思要推我上位,因此害了你的性命!”

眼泪滴落到羽皇的脸上,摄政王死死地抱着怀里越来越冰冷的身体,“天逸,天逸!你不能有事,你若死了,我何必独活?”

 “风天逸,你听到了吗?我说的没错吧!”

本来垂死的人突然挣脱摄政王的怀抱站了起来,嘴唇上的紫色迅速地褪去,还嫌弃地把胸口的剑拔出来扔到一边。

完全懵逼了的摄政王听到背后传来的声音:“皇叔……”

风刃慢慢转过身来,那个被雪凛抓住威胁利诱,准备用来李代桃僵的替身站在他的身后,原来脸上怯懦的神情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他所熟悉的张扬肆意的神情。

然而这会羽皇的神色却不同于往常,一双翦水蓝眸中全是泪水,丰润的双唇颤抖着似乎想说什么。

终于回过神来的摄政王缓缓站起身来,深色的眸子中似乎在聚集着什么,然而这时他却看到风天逸背后,雪凛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捡起掉在地上的剑,恶狠狠地向羽皇背后刺了过来!

风刃下意识地抱住风天逸,一个旋转,将自己和风天逸的位置交换了过来。

看到雪凛手里的剑即将刺入风刃背后,风天逸的瞳孔因为极度惊惶放大了,下意识叫道:“皇叔!不要!”

一道红光闪过,如同一道美丽的霞光,雪凛瞪大了眼睛倒了下去。

摄政王也瞪大了眼睛,我是眼花了吗?还是看到了什么不科学的事?

“居然当着我的面这么嚣张,真是找死!”出手的人撇了撇嘴,转过来看着风天逸兴致勃勃地说:“风天逸,我说的没错吧!你皇叔都愿意为你挡剑了,明明就是爱着你的嘛!”

风天逸嘴角抽搐着,很有扶额的冲动,虽然这点我很高兴,但是能不能不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

摄政王已经脸黑如同锅底了,他觉得事后需要和侄子好好“沟通”一下。

被自家家主不科学的死亡震惊了的雪家亲卫们瞪大了眼睛,我们听到了些什么?

裴钰这时带着禁卫军赶到,很快就将雪家亲卫全部拿下。

真应该感谢裴侍卫来的时间正好,才避免了来救驾的人因为听到不应该听的话要被处理掉的这种坑爹事。

至于那些听到了这话的雪家亲卫们,相信看到摄政王示意的裴侍卫会让他们什么都说不出来的。

风家叔侄两个终于坐在宣勤殿里,外加某个因为撮合了这对叔侄而得意洋洋的人。

“你说什么?”摄政王先是怀疑自己听错了,在确定听力没问题后,怀疑这又是小混蛋忽悠自己的方式,“你是说,这个人……”

他指着那个还穿着羽皇服饰,抱着一盘点心毫无形象吃得满身渣的人,“你说他不是人,是花神佩化形?”

风天逸点点头,表情要多诚恳就有多诚恳。

可惜被他骗惨了的摄政王根本就不相信。

“本王今天听到的谎话实在太多了,”他眯起眼,似笑非笑道:“如果说他是花神佩化形成人,那不如给本王亲自演示一下。”

风天逸还没说话,放下空了的点心盘子的人大大咧咧道:“没问题,不就是化成原形嘛,不过我变完了要再给我上几盘点心!”

听到这话的摄政王唇边露出一个冷笑,“本王今天才听说原来花神佩还要吃东西,真是粗制滥造的故事,就算是三流的话本小说都不流行这种故事了……”

下面的话却戛然而止,因为面前的这个人突然变成了一块玉佩,一块发着红光的玉佩,在绕着他飞了一圈后,这块玉佩又变成了一个人!

摄政王觉得三观完全被颠覆了,今天看到不科学的事有点多,他仿佛看见新世界的大门打开了……

目瞪口呆了片刻后,风刃终于找回了自己的语言能力,“你真的是花神佩?”

对点心意犹未尽的人不满地抱怨,“我的点心呢?还有你们叔侄两个怎么问的都是一样的?我再说一遍,花神佩分阴阳两佩,我是花神阳佩,阴佩是我妹妹。”

羽皇无奈地吩咐下去尽快再送几盘点心来,听到有点心吃的阳佩精神一振,开始滔滔不绝,“我和妹妹前些日子终于成功化形成人,不过我们能说话后产生了分岐,她认为性别不同的爱情才可能有美好的结局,我认为性别不同根本不能好好谈恋爱,韶舞和片羽悲剧了这么多年,不就是血淋淋的例子吗?”

“所以我们打了个赌,看谁能找到一对真心相爱并且幸福的人来证明自己是正确的,”阳佩露出一个“我就是如此睿智”的表情,继续兴致勃勃地说,“我一听风天逸说你们的事,就觉得有猫腻,果然如此!”

摄政王明显不想谈论这个话题,“为什么你会找上天逸?”

要知道羽族并不流行同性相恋,倒是人族这种生冷不忌的事还不少,为什么这块花神佩就盯上了风天逸?最重要的是,为什么他化形后会长得和风天逸一样?

“因为他是片羽这一世的转世呀,我当然会找他了,”阳佩理所当然地说,“而且我们是照着这一世韶舞片羽转世的长相来化形的,当然和他长得一样。”

摄政王有点呆滞,难道这块花神佩会读心?

不对,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这个!

“没错,只要我想知道,我就可以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风天逸会长出翅膀来的,”阳佩眨了眨眼睛,对一脸兴奋的摄政王补充了一句,“只要你们两个真心相爱就行。”

风刃差点暴走,这是什么烂条件!这真是他见过的最不靠谱的花神佩了!

看着皇叔一脸抓狂的表情,风天逸脸上闪过一丝黯然,“皇叔,不必如此……”

然而惊慌失措冲进来的裴钰打断了他的话,“羽皇!王爷!雪凛……雪凛又活过来了!”

裴侍卫一脸崩溃,他带人将雪凛的尸体搬下去时,发现这人居然还有气,小心翼翼地往心口一摸,没想到这人突然坐起来大叫:“哪个基佬乱摸老子!”

这一下把裴钰都吓得坐在地上,那几个搬尸体的侍卫更惨,差点都吓得尿裤子。

这下风家叔侄俩没心思谈论他们的感情问题了,连忙先去天牢见那个乍尸了的雪凛。

然而摄政王和羽皇很快发现,雪凛虽然是活过来了,但是好象变傻了!

完全不记得他自己是谁就算了,不认识羽皇和摄政王也罢了,居然还流着口水对羽皇说:“小姐,你的美瞳好漂亮啊!”

摄政王差点就一巴掌把这对自家侄子色迷迷的色胚拍到墙上去!

看着被自己阴沉的脸色吓得缩成一团的雪凛,风刃强行抑制住怒气,不住告诫自己,不能冲动,雪凛这会儿活着要比死了的价值大得多!

今日之事是雪凛为了让摄政王上位,才会犯下弑君谋逆大罪,若是因此将雪凛处死,对他忠心耿耿的雪家旧部只怕会在心中忌恨摄政王风刃,如此一来必定上下不合,军心不稳,若边关有战事,则羽族危矣。

摄政王本打算着将雪家旧部从军队重要的职位上慢慢替换下来,这样在羽皇展翼礼之前处死雪凛,便能将兵权一举收回,到时历练成熟的风天逸就能恩威并施将军心收服。

在风天逸有生命危险时,风刃将这些打算全抛到了九霄云外,但如今看来,一个活着却傻了的雪凛或许更有利。

冷冷地瞪了一眼雪凛,风刃转身便走,没有理会跟在自己后面的风天逸。

被皇叔毫不留情拒之门外的羽皇长长地叹了口气,垂头丧气地回了祁阳宫。

虽然确定了所谓野心勃勃的摄政王是皇叔伪装出来的,所谓为了权力而弃亲情于不顾只是假像,而且还确定了皇叔对自己的感情超过了亲情以上,可是用欺骗的手段逼着皇叔亲手打破他自己制造出来的假像,只怕皇叔就算对自己有感情,如今也只剩下满心被欺骗的愤怒了吧!

不过想到皇叔以为自己命悬一线时亲口说出的“同生共死”,还有他在自己危险时不惜以身相护,风天逸的唇角不由得露出一丝甜蜜的笑容。

“哇哦,笑得这么甜蜜,是不是和你皇叔共诉衷肠了?”一个声音从身边传来,羽皇转回头就看到阳佩一脸戏谑的表情。

“共诉衷肠?”羽皇冷笑了一声,“用我的性命欺骗逼着皇叔说出真相,他不把我打出来就不错了,还共诉衷肠?”

“可是他欺骗你在先,你现在骗他,大家不是扯平了吗?”阳佩睁大那双蓝眸,一脸的无辜和不解,“而且如果不骗他,你又怎么会知道他居然爱你爱到愿意和你一起死?”

风天逸突然觉得自己实在太傻了,居然相信花神佩给他出的主意会有用?

虽然花神佩是有灵的神物,但是看韶舞和片羽几百年来的爱情悲剧就知道,作为旁观者,他看到的全是失败的经验!

风天逸不由得担心起皇叔不会因为这事,和自己到老死前都这样相敬如“冰”吧?

这简直比以前针锋相对,剑拔弩张的关系还要糟!

完全没care到羽皇心里在想些什么的阳佩欢快地说:“对了,我去看过那个雪凛了,这个人已经换了个魂儿了,我就说我出手怎么会有失误呢?”

“什么叫换了个魂了?”羽皇被惊得一下忘记了刚才在想的事,差点跳了起来,“你说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是雪凛确实已经死了,现在会活过来是因为有个孤魂野鬼附在他的尸体上,嗯,就是你们人类所说的借尸还魂。”阳佩眨眨眼说道,似乎对风天逸这样吃惊很不理解,“不过现在这个人比雪凛可好玩多了,叫我小姐,还夸我好漂亮,至少还是比较有眼光的。”

羽皇差点一头栽倒在地,阳佩现在是个男人,被人当姑娘夸漂亮居然还这样得意!还有没有廉耻和节操了!

风天逸疲惫地捂住脸,“雪凛换了个魂儿的事不能对任何人提起,还有请你记住,你现在是和本皇长得一模一样,请注意不要做什么蠢事给本皇丢脸!”说到最后几个字,羽皇特别加重了语气。

“真麻烦!”阳佩很不满意地抱怨着,“要不是为了你和你皇叔的感情顺利发展,我早就到外面去海阔天空了,我给你帮忙这么给力,还要被你管这管那,还不如做花神佩比较自由。”

羽皇微笑起来,“可是做花神佩不能吃东西,吃不了好吃的点心,也吃不了生切十二品。”

阳佩立刻闭嘴。

做了人后发现原来人间有这么多好吃的,阳佩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变成了一个――吃货,早知道做人能吃那么多好吃的,他就该好好修炼能早点变成人。

所以现在更要珍惜能在羽宫吃吃喝喝的机会,阳佩打定了主意,要多吃东西少说话!

就在风天逸考虑着该怎么最大化利用这个借尸还魂的雪凛时,摄政王也在打着同样的算盘。

辛苦保守了几年的秘密一朝被揭晓,连同自己那见不得光的感情也被扒出来,风刃知道自己应该愤怒不己,然而他却总是想起在听到他说要同生共死时,风天逸的眼泪和颤抖的双唇。

他像着了魔一样想着,若是没有后面发生了雪凛偷袭的事,风天逸会对他说些什么?在发现自己对他这种逆伦的感情时,羽皇没有厌恶和鄙夷,是不是说明有可能会接受自己的感情?

察觉到思想放飞到了奇怪的地方,摄政王立刻强行停止了这些胡思乱想,站了起来。

见王爷似乎没有先前那样愤怒了,裴钰上前一步,低声回禀道:“王爷,飞霜郡主进宫了,羽皇带她去天牢见了雪凛。”

“吩咐下去,注意飞霜郡主从天牢出来后的神色,”风刃眉头一皱,“若是面有喜色,就只能让雪凛再死一次了。”

雪飞霜和风天逸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有兄妹之谊,若是她向羽皇求情,难保羽皇不会看在雪飞霜的面子和雪凛傻了的份上饶他一命。

弑君谋逆乃是死罪,这是羽族律法中明文书写的,风刃虽然想利用雪凛未死来破解雪家旧部至今仍心向雪凛的死局,但也没打算留着他的性命。

如今雪凛是傻了,但谁能保证他日后会不会恢复正常?

想到那时雪凛刺向风天逸胸口的剑,还有羽皇发紫的嘴唇,虽然现在知道都是假的,但是那种心跳都快停止,整个世界仿佛不复存在的感觉,他再也不感受第二次了。

为了风天逸的安全,雪凛必须要死!

完全不知道摄政王心思的雪飞霜正站在天牢外擦着眼泪向风天逸道谢。

在被兄长锁在房中,甚至还派人看守着自己时,雪飞霜就明白了大哥要做什么事,然而不管她如何反抗,也没能逃得出去,直到最后禁卫军将府内的雪家亲卫全部拿下,她才被放了出来。

雪家的人凡往日有过触犯律法行为的,一律都被抓捕下狱,整个雪家人心惶惶。

雪飞霜并不关心那些往日仗着她大哥之势,肆意践踏律法之人是什么下场,她只关心大哥怎样了?

她被放出来时,死死抓着禁卫军一名统领询问,才知道大哥不仅在天逸的酒中下毒,还当众刺杀羽皇!

虽然已经有心理准备,雪飞霜还是觉得天旋地转,差点一头栽倒,唯一让她安慰的是大哥只是身受重伤,可能还活着。

所以飞霜郡主在擦干眼泪后,就换了件衣服进宫来了。

然而情况比她想像的要好得多,虽然大哥醒来后傻了,什么都忘了,连自己都不认得了,但他至少还活着。

雪飞霜的要求不高,只要他还活着就好,而且傻了也好,摄政王先不论,风天逸看在自己的面子上,未必会和一个傻子计较,说不定还能保住大哥一条命。

看着雪飞霜离去的背影,风天逸转身又进了天牢。

天牢里的雪凛正呆呆地看着墙壁,为什么他的运气这么背!别人穿越都是混得风声水起,要不后宫佳丽三千,要不贤妻美妾成群,到他这里就穿成了个谋反失败的大将军!这不是穿过来就要Game over的趋势吗?

他欲哭无泪地想着,不知道死了能不能穿越回去?或是能有下一次穿越?希望这次的运气好点,别再穿成这种倒霉催的人了!

风天逸好笑地看着雪凛呆滞的表情,咳嗽了一声。

回过神来的雪凛一看到羽皇,先是怔了一下,然后突然扑倒在地上大哭起来:“羽皇陛下,我不是雪凛!我真不是雪凛!求你饶我一命!”

脸皮算什么?命都要没有了还要脸做什么?而且反正自己也不是真的雪凛,干嘛要顾忌着这个雪凛的脸面?

风天逸觉得这简直就是魔音灌耳,这个雪凛哭得真是难听!

他不耐烦地喝道:“闭嘴!不许哭了!”

然而这人还张着大嘴哭得像是杀猪一样。

羽皇揉了揉饱受摧残的耳朵,冷冷地道:“我知道你不是雪凛,你不过是个借尸还魂的!”

这个世界终于安静了。

看着雪凛如被雷劈,不敢置信的表情,风天逸的唇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颇有兴味的笑容,“看在飞霜的面子上,本皇可以饶你一命,但是……”

他看着雪凛亮起来的眼睛,故意坏心眼地拉长了声音,“条件是,本皇要你做什么,你就要做什么。”

“好好好!”雪凛点头如捣蒜,“羽皇让我打狗,我绝对不敢撵鸡!”

“飞霜郡主离开天牢时面有泪痕,并无喜意,但羽皇随后又重返天牢去见了雪凛,屏退了左右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约摸一盏茶工夫后离开的。”裴钰一一回禀着,一边小心地观察着摄政王的神情。

风刃轻叹了一声,他该高兴这个侄子已经不是昔日稚嫩天真的模样了,上次连自己都被风天逸给骗了,虽说有花神阳佩的帮助才让那计划顺利实施,但羽皇能定下这种大胆的计策,又将一个替身演得栩栩如生,不得不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自己骗了风天逸几年,如今却被这侄子骗得把老底全兜出来了,也算他们扯平了吧。

雪凛企图弑君谋逆,羽皇在朝堂之上震怒,下令罢免雪凛的大将军等所有职务,收押天牢,并严查雪氏一族贪污受贿、卖官卖爵、越职越权等等几大罪状。

见摄政王对此沉默以对,羽族文武众臣心里不由得犯了嘀咕,雪凛是摄政王的左膀右臂,明眼人都看出得他这几年来一心支持摄政王上位,如今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只怕和摄政王脱不了干系,可摄政王居然对此不闻不问,这明明是在撇清关系,这不是过河拆桥,卸磨杀驴吗?

羽族的臣子们都会这样想,更不要提雪家旧部们了,简直是对摄政王恨之入骨。

裴钰愤愤不平,风刃却平静得很,他早就预料到雪凛的罪行若公布于天下,他这个狡兔死走狗烹的名声是怎么也跑不掉了。

和他个人的名声相比,摄政王更担心的是雪家旧部们对他如此怨恨,恐怕会恨屋及乌对羽皇不满,君臣不和,尤其是帝王和将领不和,只怕会在以后酿成大祸。

风刃在心里叹息,这样倒也不错,只要羽皇将他这个为祸天下的摄政王除去,自然就能收服军心,羽族江山可定矣。

然而三天后,雪凛于狱中招供,他对风雪两家打下天下,却由风家一家坐江山不满已久,所以一直挑拔摄政王和羽皇叔侄之间的关系,想趁机谋夺皇位。

这消息一出,满朝哗然,原来这几年摄政王和羽皇叔侄不和,都是因为雪凛在背后挑拔?而且这次雪凛企图弑君,还是摄政王当场揭穿其阴谋救下羽皇的?

若不是有雪凛的口供和亲笔画押,大家表示真的好难相信这种事,那个看上去嚣张跋扈,只会仗势欺人的雪凛居然是个内心藏奸之人?真没看出来他还有这才华啊!

风天逸微笑,还好阳佩能把口供上的笔迹变成和雪凛一样的,否则谁看得懂天牢里那草包写的是些什么鬼画符?

羽皇下旨,雪凛内心藏奸,企图谋夺皇位,弑君谋逆,罪不可赦,三日后处死!摄政王忠君爱国,其心可嘉,特封为镇国摄政王!

行刑那日,雪家旧部有不少人都去了,却没了前几日的愤慨,只是沉默地看着刑台上那人被枭首示众,在人头落地之后长叹一声,看着雪家人为他收尸敛骨。

羽皇念着飞霜郡主的面子,特别开恩让雪家人来收敛尸骨,这让不少人慨叹陛下仁德。

至于在雪家别院中住进了一个远房亲戚雪岭,雪家的其他人对此都毫不关心,只是对于飞霜郡主时常去探望远房亲戚,却不关照同族族人而愤愤不平地嘀咕几句罢了。

摄政王的寿宴在这时到来了,只是十余日的工夫,就已经是风云变幻,物是人非。

往年络绎不绝的送礼人也驻足观望,揣测着羽皇的意思。

雪家的清算还没结束,但羽皇又亲下旨称赞摄政王忠君爱国,还封为镇国摄政王,这又是怎么个意思?难道这叔侄两个真的摒弃前嫌,握手言和了?

其实不要说羽族的众臣看不懂羽皇的意思,连摄政王也摸不透风天逸在想些什么。

眼见寿宴将至,摄政王的宣勤殿却门可罗雀,裴钰又愤愤不平了,明明王爷的名声已经洗白了,为什么这些趋炎附势之徒还敢如此冷待王爷?

裴侍卫表示,他不是希罕这种人的奉承,而是气愤连这种人都敢看不起王爷!

风刃却一如往昔的冷淡傲然,他这野心勃勃的摄政王一做就是几年,当初为了刺激羽皇,每年的寿宴都大办特办,比羽皇的生辰宴还要隆重。

如今风天逸羽翼丰满,手段凌厉狠辣,虽然和他预料的发展不太一样,但至少现在结果还是不错的,他也用不着再装出一副贪慕权利的模样来,倒也省了心。

既没什么人会来,风刃索性就免去了寿宴,夜晚来到时,坐在南梦亭前,斟满一杯美酒,看夜空之中明月皎洁,洒下满地银霜,繁星灿烂,却也别有一番意境。

“今夜是皇叔大寿,皇叔如何却在此独酌?”羽皇踏着夜色而来,漆黑的长发上压着精美的发饰,双眸湛蓝深邃如海洋,即使是最美丽的蓝宝石,在这双眼眸前也黯然失色,玉白色的长袍的领口和衣摆处用银线绣出了大片羽翼花纹,更衬得他双眼如翠,唇如点朱。

许是今日心情好,羽皇难得的眉眼柔和,和往日的肆意冷傲不同,好似天上的明月降临人间,皎皎生辉。

风刃有一瞬的失神,目光忍不住流连在风天逸身上,然而他立刻反应过来,强行将自己的目光移了开来。

摄政王没有看到羽皇耳根处的一抹薄红,以及见到他目光痴迷时,风天逸眸中闪过的一丝喜意。

自然他也错过了羽皇平静神色下的一丝算计。

“往日里办寿宴,人声鼎沸,嘈杂得很,”风刃垂下眼帘,掩盖住眼神中的思绪万千,“今日倒难得清静一番。”

“也好,今晚就侄儿为皇叔贺寿,咱们叔侄两个也清静一番。”羽皇朝身后跟着的人挥了挥手,坐了下来。

抱着琴的人连忙将琴安置在桌上后,垂手退了下去。

风刃这才注意到放在桌上的琴,他颇有些吃惊,“这是传说中的栖梧?”

“没错,”羽皇展颜一笑,“今日我为皇叔演奏一曲,看看侄儿的琴艺可曾退步?”

看着专心致志为自己抚琴的风天逸,摄政王心头万分感慨。

风天逸的琴也是他教的,他看着侄儿从襁褓中的婴儿,成长为如今风华正茂的少年,看着他从天真稚嫩成长为如今心思深沉的羽皇,可以说风天逸的人生中都是他风刃参予其中的痕迹。

他不由得想起阳佩化身说过的话,虽然他一直没有承认,但只有自己知道,阳佩说的没有错,他的确是爱着风天逸,爱着自己的……侄儿。

纵使他们已经解除了误会,天逸对他依赖亲密一如往昔,但是他却回不到以往的心情了,没有办法再用一个长辈的眼神去看着风天逸。

他不由得庆幸风天逸并没有说过也爱着他这种话,否则血缘羁绊要如何跨越?

风天逸正当年少,风华正茂,他应该娶一个这世上最好的姑娘,两心相悦,相伴一生。

风刃在心中长叹一声,人总是贪心的,所以他要一遍又一遍地告诫自己不能贪心,在得知自己的感情后,风天逸能待他一如往昔,这就是最好的结果了,绝不能再要求过多。

往日里还能用贪恋权势的摄政王这个形象把自己伪装起来,然而在雪凛谋逆之事后,他所有的伪装都被赤裸裸地撕开,再也不复存在。

所以他一直在回避着这个侄儿,怕和风天逸单独相处时会按捺不住自己的感情。

也罢,今日便放纵一回,让自己以后游历天下,孤独地度过下半生时也能多些美好的回忆。

一曲终了,风天逸停了下来,笑道:“皇叔,侄儿弹得如何?”

“陛下许久不曾抚琴,开始颇有些生疏,”风刃淡淡笑道,“不过毕竟以前苦练过琴艺,后来便熟练起来。”

羽皇笑容不变,将手中的琴往前一推,“这是侄儿送皇叔的贺礼,不知可还入得了皇叔的眼?”

摄政王一怔,下意识道:“栖梧虽好,但听说它最主要的一根弦毁在了上古时期争夺鲛珠跟天空之眼的那场战争中,比起碧桐还是差远了……”

风天逸修长白皙的手指抚过琴身,悠然道:“这不必皇叔担心,侄儿已从凤麟州寻来鸾胶,将弦续上了,不知皇叔意下如何?”

一瞬间摄政王是懵逼的,他不确定羽皇说的续弦是字面上的意思,还是更深一层的意思?

但是羽皇并没有给他多少思考的时间,他拿起酒杯,微笑道:“这是今年新酿的桃花酿,据说入口醇香,后劲不大,皇叔尝尝如何?”

能把话题岔开,风刃自然是求之不得,他浅酌了一口,赞道:“确是好酒。”

在一旁侍候的裴钰有点奇怪,王爷一向酒量不差,然而今日怎么才三两杯下肚,话就多了起来?

“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摄政王端着酒杯,看着杯中粉色的酒液,赞道,“果真是好酒,不知离开南羽都后,是否还能有机会喝到这样的好酒?”

“哦?”羽皇笑靥如花,“皇叔打算要离开南羽都?”

“我这摄政王的重担终于可以卸下,只等日后你生出双翼,我便可从此游历天下山水,完成许久以前的愿望了。”风刃慨叹道,游历天下山水,那是他以前的愿望,却一直被困在这皇宫之中未曾实现。

羽皇的笑容更深了,艳丽如同盛开的牡丹一般。

摄政王不知自己喝了多少杯,只觉得醺醺然似梦非梦,完全没发现身边侍候的人都不见了,连裴钰都被人堵住嘴拖了下去。

“皇叔,你可知我心慕于你?”他听到坐在面前的风天逸这样说。

果然是美梦啊!这样美好的梦真值得自己记一辈子。

“我也倾心于你啊,”风刃听到自己的声音在说,“可是我们始终是叔侄,血亲羁绊,怎么能在一起呢?”

怎么把心里话说出来了呢?算了,反正是做梦。

等到第二天早上摄政王醒过来时发现自己光溜溜而怀里的羽皇也光溜溜的时候,心里只想爆粗口。

你妹的做梦啊!

羽族的桃花酿什么时候有这么大的后劲了?居然还能媲美春药的效果了?

想要偷跑的摄政王发现腿被压住了,好不容易轻轻地把腿抽出来,抬头就看见风天逸那双漂亮的眼睛盯着他。

这就有点尴尬了。

特别是两个人现在都没穿衣服,还是裸裎相对。

“皇叔想到哪儿去?”风天逸脸上得意的笑容怎么看都像只小狐狸。

如果不是身体的感觉告诉自己昨夜是在上面的那个,风刃都要以为自己是被他给上了呢!

“天逸,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要走,别胡闹了!”摄政王企图说服自家钻了牛角尖的侄子。

然而羽皇完全不吃这套,“皇叔的顾虑昨晚全都和我说了,我还知道皇叔打算等我长出翅膀就离开南羽都。”

夭寿啊!我怎么什么都说出来了?我什么时候有一喝酒就大嘴巴的习惯了?

“可是我也知道皇叔也倾心于我,”小孔雀眉开眼笑,然而下一刻就威胁道,“如果皇叔现在敢跑,或是装作这事没发生过,我明天上朝就向大家宣布我没有翼孔,长不出翅膀来!”

“胡言乱语!”风刃大怒,“这种动摇皇位之言能随便乱说吗?何况阳佩不是说你一定会长出翅膀来的!”

“可是他也说要我们两个真心相爱才行,”羽皇一脸委屈地说,“皇叔,你要是还是固执己见,我这辈子都不会长出翅膀来的。”

摄政王犹豫了,即使风天逸只是为了他的翅膀要和自己在一起,他也拒绝不了这么大的诱惑,而且万一真的因为这种原因侄子长不出翅膀怎么办?

“而且花神阴佩和阳佩都已经化形成人,”羽皇又加了一记重拳,“星流花神已经不可能觉醒了,阳佩说若我们可以相爱相守,或许可以让星流花落地生根,从此以后星流花粉就可以生生不息,取之不尽。”

“什么?你说的是真的吗?”祁阳宫的寝殿里传出惊呼声。

被拦在门外一夜的裴钰听到摄政王的声音,连忙在门口候着,然而他一直等到下午才见到摄政王和羽皇从寝殿里携手出来。

然后他就被羽皇和摄政王的眉来眼去,甜甜蜜蜜塞了一肚子的狗粮……

裴侍卫一怒之下,没等摄政王吃完晚饭就早退了。

好心塞,还让不让单身狗活了!

阳佩高高兴兴地往雪家在城外的别庄飞去。

那个雪凛的主意还真不错,果然把生米煮成熟饭,这事情就成了!

当然傲娇的阳佩表示,他怎么会用春药那么低档次的玩意儿!要知道他下的“绮思”可是上档次的高级货呢!

可是在雪家别庄里他居然看到了什么?

“妹妹!你怎么会在这里?”阳佩一脸震惊地指着和雪飞霜甜甜蜜蜜手拉手的阴佩。

“叫什么叫!”阴佩一脸不耐烦地瞪了大惊小怪的哥哥一眼,“我陪飞霜来看她哥哥,没想到你也来了!”

如果阳佩不是花神佩化形成人,可能他的眼珠子就掉在地上了,“你不是说性别不同的爱情才是美好的吗?为什么你现在说一套做一套!”

“哦!”阴佩毫不在意地挥挥手,“此一时彼一时嘛。我现在认为性别相同的爱情才是美好的,看我和飞霜就知道了。”

“可是……我们的赌约……”受到沉重打击的阳佩摇摇欲坠。

“你不说我差点忘了!”阴佩满不在乎地说:“那就算你赢了!”

看着阴佩头也不回,忙着对大舅子雪凛殷勤地吁寒问暖,和雪飞霜亲亲热热去了。

一阵萧瑟的秋风吹过,一片叶子掉在阳佩的头上。

为什么我赢了赌约,却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我也要找个可爱的蓝孩子谈恋爱!”蹲在墙角画圈圈的阳佩怨念道。

“为什么要找男孩子?”蹲在另一个墙角也在画圈圈的雪凛吃惊道,“难道羽族都是基佬?”

阳佩怨气十足地看了眼到现在还没搞清楚自己种族的雪凛,“你也是羽族,那你也是基佬了?”

“对呀!我给忘了!”雪凛一回头看到那两个甜甜蜜蜜的姑娘,就忘记了自己刚才在说什么,又变成一张怨妇脸,“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住在这么偏僻的地方,飞霜也不会因为来看我被强盗打劫,自然也不会有什么美女救美的事,结果把我妹子赔出去了!”

“唉!”两个怨念的哥哥齐齐叹了口气。

星流花历三千九百零七年,羽族之皇风天逸于展翼礼上受星流花神降福,生出金色双翼。

即使是一直对羽皇心有抵触的羽族元老,这会儿也不得不下跪行大礼,

“吾皇天命,万世荣华。

  风临霄翰,永御澜州。”

羽皇的金翼在南羽都的大街小巷很是掀起了一轮波澜,羽族平民们对此津津乐道了好一阵子,用欣羡的口吻谈论着羽皇陛下的那对黄金之翼。

然而没多久,另一个不知从何处传出的消息把所有人的注意力全吸引了过去。

“听说星流花神于天和坛降下神谕,若羽皇与摄政王定下白首之约,星流花就可落地生根,从此有取之不尽的星流花粉!”

这消息如同滴进水里的一滴油一样,整个南羽都都沸腾起来了,不仅是南羽都的贵族,还包括羽族的平民百姓。

羽族以双翼为尊,一直以来因为星流花神百年才降世一次,星流花粉有限,所以只有贵族才能得到星流花粉,平民都是无法生出双翼的,如今可以得到取之不尽的星流花粉,这就意味着从此以后,羽族的平民也可生出双翼了,这让大家如何能不激动!

羽皇的金翼再好看再漂亮,那也是羽皇的,自己长出的翅膀才是属于自己的!

所以十日后,南羽都百姓推选最德高望重的长者长跪于宫门前,递上百姓们的联名书,请求羽皇和摄政王缔结百年之好就一点都不奇怪了。

羽族文武百官正好顺水推舟,也将百官联名书呈交羽皇,齐齐跪于殿上,朗声道:“请羽皇以羽族江山为重,以黎民百姓为重,为我羽族江山永固,与摄政王缔结百年之约,白首之盟!”

风天逸唇角上扬,露出一个美得勾魂夺魄的笑容,“既如此,如卿等所愿。”

羽皇和摄政王的婚礼,是羽族第一场男人和男人的婚礼,也是受到整个羽族万众瞩目的婚礼。

在礼官宣布“礼成!”的时候,羽皇和摄政王身上各飞出一朵星流花,融为一颗发光的种子,落地而入,一株嫩芽破土而出,一瞬间便长成一棵参天大树,树上生满了银色的星流花,微风一吹,便有无数闪耀的星流花粉飞散开来。

“星流花粉!是星流花粉!星流花神果然显灵了!”

“羽皇和摄政王果然受星流花神庇佑!天佑我羽族繁荣昌盛!”

有幸被邀请来观礼的十几名南羽都百姓皆一脸虔诚地下跪叩首,被惊呆了的羽族的文武百官回过神来,也连忙跪下,心甘情愿地行着大礼。

羽族最高两位执政者相视一笑,羽皇华美张扬,摄政王风姿绝世,两人风华绝代,如同一对神仙眷侣!

“唉!我真是深藏功与名啊!”站在南羽都最高处,看着这一切的阳佩碎碎念着,“明明是我和妹妹的功劳,为什么大家都在感谢羽皇和摄政王!”

“因为你吃人嘴软,拿人手短!”阴佩毫不客气地吐槽道,“而且我们本来就要让星流花落地生根,这样就不用每百年上演一场‘倾世绝恋’了,要知道我看一模一样的苦情戏看得都快吐了!”

“可是还是感觉好亏啊,不行,我得让风天逸多给我点好吃的,还有要给我找个可爱的蓝孩子谈恋爱……”阳佩掰着手指算着还能要哪些好处。

“真是蠢得让我都不想承认你是我哥哥……”阴佩翻了个白眼,跳到半空中变成一块发着金色光芒的玉佩飞走了,“我回去找飞霜了,大舅子就拜托你照顾啦!”

“啥?”刚刚才反应过来的阳佩跳了起来,“凭什么要我照顾你的大舅子!他又不是可爱的蓝孩子!”

“救命!救命啊!”雪凛惊恐的声音从他头上传来,“快让我下去!我恐高啊!”

被吊在临渊台最高处旗杆上的雪凛简直欲哭无泪,为毛他都穿越了,这恐高的毛病还是没好?虽然知道自己有翅膀,但是他因为恐高根本就不敢飞……

“有木有搞错?你可是羽族!我从来没听说过恐高的羽族!”阳佩一脸不敢置信,羽族会恐高,这不跟天上飞的鸟儿会恐高一样离谱吗?

妹妹还总说自己蠢,她的大舅子可比自己蠢多了好吗!

“我以前又不是羽族……”雪凛觉得灰常灰常的委屈,真是非常值得晚上回家咬着枕头大哭一场!

“好吧好吧!”阳佩一边飞在空中把雪凛拎下来,一边念叨着,“人家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今天救了你,你以后可得好好报答我才行!”

“啊?你不会要我以身相许吧?”总算脚踏实地的雪凛打了个哆嗦,“我可不是基佬!”

“想得倒美!你又不是可爱的蓝孩子,我才不要你以身相许呢!”阳佩翻了个白眼,“我叫风天逸给我介绍个可爱的蓝孩子,你要做我的神助攻才行!风天逸这事让我觉得,谈恋爱时有神助攻更有效率!”

“好。”雪凛憋屈地同意了,天知道他又不是基佬,为什么要帮一个男妖怪追求另一个男人!

“好啦,我还要赶去皇宫吃喜宴呢,得赶快先把你送回去,听说今天羽皇和摄政王大婚,有很多很多好吃的!”一想到好吃的,阳佩就两眼发光,化成一道红光托着雪凛飞驰电掣般向城外飞去。

“啊啊啊啊!放我下来!我恐高啊!”风中传来雪凛撕心裂肺般的惨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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