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夜流光相皎洁

 
(。◕‿◕。)甜品店常年不打烊,供应各色小甜饼,目前主打镇魂巍澜,偶尔会有其他cp甜饼随机掉落。
本店宗旨:小甜饼,甜又甜,把甜掉牙进行到底……

(刃逸)陛下今天上朝吗?

刃逸cp,剧情ooc,仍然是小甜文,我是亲妈我不虐

 

沾衣欲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

淅淅沥沥的春雨下了十来天,整个南羽都被笼罩在一片迷蒙的烟雾中。

羽皇风天逸坐在案几前批阅奏折,不时抬起头望望窗外。

雨瞳木站在一边安静如鸡。

“这又苦又涩的,泡的是什么茶?给本皇换了!”

“本皇早说过不喜欢檀香的味儿,怎么今儿还点了檀香?”

羽皇精致的眉眼间结了层冰霜,说出来的话像带着冰碴子。

整杯茶连着杯子一起被砸到了地上。

”咣当“一声,香炉被踢翻了。

雨瞳木悄悄缩了缩身子。

感觉好冷啊……

阳春三月,已经是春意盎然的时候。

可是祁阳宫里俨然还是寒冬。

摸摸袖子里偷藏着的小手炉,雨瞳木觉得早作准备果然很有必要。

“若飞!若飞!你可回来了!”

风尘仆仆的杜若飞走进祁阳宫时,先被突如而来的尖叫声吓得一哆嗦,又被突然扑到面前的喜极而泣的大脸吓得心跳都差点停止了。

如果不是裴钰扶了他一把,受惊不小的杜小公子可能会被雨小胖给压得摔倒。

“陛下,摄政王让臣先行返回,王爷今天傍晚就能赶回南羽都。”裴钰毕恭毕敬地回禀道。

“本皇知道了,不就是皇叔要回来了吗?什么大不了的事,还要特地来禀告本皇。”风天逸慢条斯理地合上折子,漫不经心地说。

“是,那臣……”裴钰低眉顺眼道。

告退了这三个字还没出口,羽皇就抬起了头。

“你回来了,那皇叔身边是谁在跟着?”

风天逸皱着眉头问道。

“回羽皇陛下,是向从灵和月云奇。”

羽皇的眉头舒展了开来。

“从灵和云奇机灵是有的,不过没什么处事的经验,真怕皇叔用起来不顺手……”

就好像在摄政王出发去巡察河务时,怕皇叔人手不够,硬把向从灵、月云奇和杜若飞他们三个塞给风刃的人不是他一样……

“叫人去打扫下宣勤殿,准备好今晚的晚膳,裴钰,皇叔爱吃什么你是知道的,一会儿去吩咐下御膳房。”

羽皇陛下翻着折子,头也没抬,似乎专心忙于朝政。

只是翻了半天,手里还是那本折子。

“是,陛下。”

裴钰刚抬腿要走,羽皇又抬起了头。

“对了,去过御膳房后,你再去宣勤殿瞧瞧,本皇新给皇叔换的纱帐幔帷的花色如何,若是皇叔会不喜欢就赶紧换了。“

”是,臣知道了。“

”还有,本皇让织造署给他做了几件新衣,已经送去宣勤殿了,你也一起瞧瞧,若是不喜欢就重做,还有……”

杜若飞扶着墙,用同情的目光看着即将忙成陀螺的裴钰。

雨瞳木偷偷地扒拉着衣领,总觉得有点热,是不是穿太多了?

被叮嘱了快半个时辰后,裴钰晕头转向地走出了殿门。

不知什么时候,雨已经停了。

院子里的桃树上,满枝都是粉色的花苞。

原来在悄无声息间,已经春暖花开了。

摄政王回到南羽都的第二天,羽皇陛下没有上朝。

摄政王也没有。

捧着奏折的向从灵和月云奇走到宣勤殿门口时,正好遇到裴钰送薛襟出来。

薛襟两眼发直,满头冷汗,走路同手同脚,僵硬得像是一个木偶。

“皇叔,”风天逸满脸羞愧地坐在床边,“薛襟说,我的技术太差劲了,建议我以后不要再做了……”

“啪!”

“咣当!”

羽皇陛下皱起了眉,横过来一眼。

呆若木鸡的向从灵和月云奇赶紧蹲下来捡掉了满地的奏折。

风刃冷冷地瞥了他们一眼。

捡奏折的两个人打了个寒颤,动作更快了。

“他倒是说了回大实话,”风刃的声音里都是无奈,“我也觉得,你以后还是别做饭了,点心也一样,不管是桃花糕还是其他什么都别做了……”

“咣当!”

捡奏折的两个人一脸呆滞地看看冷着脸的风家叔侄,再次掉了满地的折子……

绿树阴浓夏日长,楼台倒影入池塘。

要说羽皇陛下最讨厌的季节,莫过于夏天了。

就算摆了一屋子的冰,风天逸仍然觉得全身都在冒着汗,心浮气燥得只想发火。

总算批完了折子,抬头看看,太阳也下了山,风天逸背了双手,施施然往宣勤殿去。

风刃正坐在窗前,捏着棋子对着棋局出神。

“皇叔真是好兴致。”风天逸坐了下来,顺手拿起桌上的杯子。

“天气炎热,陛下不在祁阳宫待着,跑这儿来做什么?”摄政王落下一子,淡淡地看了眼羽皇。

喝了几口茶,风天逸舒了一口气,瞥了眼桌上冰镇着的果子。

“侄儿想问下,皇叔有没有听说过,人族有句俗话,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一日不见,如三月兮,”风刃抬起眼来,正好瞧见风天逸瞄向荔枝的眼神,唇角微微向上扬起,“一日不见,如三秋兮。”

“皇叔觉得这话说得可有道理?”羽皇笑起来时,凤眼微微向上勾起,眼角眉梢都是风情万种。

“陛下说呢?”风刃也笑了起来,和风天逸相似的凤眼微微挑起,却又多了几分魅惑之意。

风家人的相貌都是极其出类拔萃的,尤其是风刃和风天逸。

羽族的摄政王只比羽皇大了八岁,而老天似乎也格外优待他,岁月不仅没在风刃身上留下风霜的痕迹,反而增添了几分成熟的魅力。

风天逸笑吟吟地托着下巴。

羽皇眼波流转时,尽是让人意乱神迷的昳丽。

真真是色若春晓,颜如舜华。

“皇叔的手真好看。”

风刃的手确实很好看,白皙修长,骨节分明,因为长年习武,还带着薄薄的茧子。

这双好看的手现在正在为羽皇剥荔枝。

风天逸托着下巴,目不转睛地盯着这双手。

风刃慢悠悠地剥着荔枝,放到一个玉碗中,瞥了风天逸一眼。

“陛下还是和小时候一样,一到夏天就爱吃冰镇的果子,却又不想自己剥。”

“因为皇叔会帮我剥啊。”

风天逸理直气壮地回答。

等风刃洗了手回来时,玉碗已经空了。

他不由得皱了皱眉。

“陛下吃这么多冰果子,仔细肚子疼……”

两片微冷的唇突然覆了上来,一条舌头灵活地探了进来。

舌尖上绽开微冷的甜意。

风天逸松开了风刃,笑吟吟地问道:“皇叔,这荔枝甜不甜?”

羽皇今天又没有上朝,据说因为天气太热中暑了。

看看代为主持朝政的摄政王,羽族的朝臣们还是把那句mmp吞了回去。

桂子月中落,天香云外飘。

金桂飘香的时候,自然少不了桂花糕。

风天逸叼着一块桂花糕靠在椅子上,翻着一本杂书。

“羽皇最近心情不错,因为到了吃桂花糕的季节了?”

被满殿的甜香味扰得没了抚琴的心思,风刃挥了挥手,让裴钰把琴收了下去。

羽皇笑了起来,“皇叔以为本皇还是孩子吗?不过是桂花糕,值得这么高兴吗?”

“也对,陛下已经长大了。”

见风天逸吃得香甜,风刃也拈了一块桂花糕在手里。

入口软糯甘饴,清香可口,甜而不腻,难怪风天逸自小爱吃这个,到如今也不腻味。

风天逸手里拿着书,半天没翻一页,只托着腮看着风刃。

裴钰站在门口,瞄了眼坐在殿里的那对叔侄,想着难怪上次向从灵和月云奇会有那样的误会。

如果不是摄政王气场太强大,每次看见羽皇和王爷坐在一起,都得纠结半天他俩到底谁攻了谁。

毕竟俱是体态风流的模样,又都生了副倾国倾城的貌。

羽皇眉目如画,笑得极美,“半个月后就是皇叔的生辰了,我想送皇叔件生辰礼。”

“陛下送的生辰礼,自然是万中挑一的。”风刃拂去衣襟上的糕屑,淡淡地道。

“可也要看皇叔愿不愿意收。”风天逸眨了眨眼,那双蓝眸深邃不见底,就像大海的颜色。

望进那双眼底,风刃微笑了起来。

“都半年了,陛下还记着呢?”

“都半年了,皇叔就不能应我一次?”

风天逸微低了头,嘴角向下压着,一双眼睛垂了下去,睫毛抬起又落下,像是轻轻振动的鸟羽。

向来心高气傲的羽皇,这会儿却露出了几分委屈来。

摄政王轻轻叹了口气,站起身来。

“也罢。”

“皇叔答应了?”风天逸抬起眼来,唇角抑制不住的向上翘起。

“好。”似是被那笑容感染了,风刃也微笑起来。

羽皇今天又没来上朝,然而摄政王也没来。

向从灵把奏折送到宣勤殿时,风天逸正垂头丧气地坐在风刃床边。

“皇叔,你别生气,我觉得只要多练习下,我的技术会有进步的……”

“天逸,”风刃深深地望了风天逸一眼,“我既是应了你,就不会生气,只是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裴钰默默地端了一碗药来,看着羽皇把药接过去喂给摄政王。

向从灵熟练地把奏折放在案几上,暗暗叹了口气。

昨天看陛下在厨房里忙了半天,他就有种不好的预感……

怕是王爷以后对桂花糕会有心理阴影了吧?

不过摄政王明知陛下的手艺如何,居然还愿意吃下去,这不是真爱还能是什么?

难怪羽皇陛下捧着新出炉的点心时,笑得那样美。

小山重叠金明灭,鬓云欲度香腮雪。

御膳房送新制的点心来时,风刃刚听完风天逸的一曲高山流水。

“皇叔觉得如何?”羽皇笑吟吟地问着。

摄政王轻笑了一声。

“高山流水遇知音,知音不在谁堪听?”

“知音少,弦断有谁知?”羽皇笑得意味深长,“不知侄儿可做得皇叔的知音吗?”

“做得如何?做不得又如何?”风刃站起身来,深蓝的紧身长袍更衬得他身形美好。

“先不论知音与否,若是羽皇能把进厨房的工夫都用来练琴,至少琴艺能长进不少。”

风天逸的琴和棋都是风刃教的,后者已经青出于蓝胜于蓝,而前者……仍需努力。

“陛下,这是摄政王吩咐的点心。”

“都这个时辰了,皇叔传点心做什么?”风天逸略有些诧异。

“今日宫宴,羽皇酒喝了不少,东西却没吃多少,”风刃将点心推到风天逸面前,“我知道新年宫宴的菜色向来循旧例,可说是乏善可陈,陛下不妨尝尝这点心?”

“见了这个,我倒想起来,去年从人族移来的梅花,这会儿应是开了,”羽皇拣了一块梅花糕,“这两日过年不用上朝,不如明日,皇叔和我一同去赏梅?”

“我怎么觉着,陛下不用上朝了,似乎欢喜得很呢?”风刃挑了挑眉。

正在雀跃终于可以睡懒觉了的羽皇正色道:“当然没有,一定是皇叔的错觉。”

摄政王但笑不语。

半梦半醒间,风刃觉得头发被轻轻地拉了一下。

摄政王微微动了动身子,似乎又睡熟了。

确定风刃没醒,风天逸把剪下来的头发和自己的头发并成一束,用修长的手指小心地打了个结,放到了自己枕头下面,心满意足的睡了。

迷迷糊糊中,似乎有人搂了过来,滚到那个熟悉的怀抱里,风天逸满意地蹭了蹭,嘴角微微翘起。

“天逸……”

是皇叔的声音,还有皇叔的味道,今晚定是一夜好梦。

羽皇终于如愿以偿了一回,睡到日上三竿才醒。

身边的人已经不见了踪影,风天逸气呼呼地在床上滚了滚,抱住身边的枕头。

“天逸,你的枕头掉到地上了。”

羽皇瞬间完全清醒了,坐直了身子,严肃地瞥了眼那个撩开幔帷的人。

“皇叔,本皇要更衣了。”

“难道羽皇这么大了,还要本王帮你更衣?”风刃的神情颇为诧异。

梳洗完后,风天逸还在一脸正色地思索着。

怎么床上没有?难道是半夜里被踢到床下了?

羽皇正在思考着要怎么支开旁人,爬到床下去找一找,就看到伸到面前的一只手。

很好看的一只手,骨节分明,手指修长。

手心上放着一个小小的护身符袋子。

风刃微笑着拉过风天逸的手,张开小小的袋口给他看。

袋子里是一束头发,用红线绑着的头发。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御花园里的梅花是一年前从人族移栽来的,远远的就能闻到一股清香,泌人心脾。

“这花儿倒是有点意思。”羽皇望了那几树梅花,笑得神采飞扬,完全看不出先前还在宣勤殿里失态到泪流满面。

“万树寒无色,南枝独有花,”摄政王背了双手,抬头看那树红梅,“确实有点意思。”

“皇叔若是喜欢,来年再从人族移些来。”

“不必如此耗费人力财力,”风刃的唇角噙着笑意,“何况……本王已经有最好的那株了……”

“嗯?皇叔你说什么?”风有点大,风天逸没听清楚。

“没什么,”风刃走上前去,握住风天逸的右手,“我说积雪路滑,陛下小心点。”

那样骄傲那样艳丽的花朵,像极了这个和他十指相握的人。

有风天逸在,他还要梅花作什么?

雪地上留下一行并肩前行的脚印。

“皇叔,本皇想给大家多放几天假行不?”

“陛下说呢?”

“那就这么定了,到时就说本皇今天不上朝!”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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