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夜流光相皎洁

 
(。◕‿◕。)甜品店常年不打烊,供应各色小甜饼,目前主打镇魂巍澜,偶尔会有其他cp甜饼随机掉落。
本店宗旨:小甜饼,甜又甜,把甜掉牙进行到底……

心病还须心药医

心病还须心药医

 

刃逸欢脱甜文,剧情ooc

 

    

星辰阁今日难得这么安静,天空一尘不染,澄清的天如同一望无际平静的碧海,美得如同羽皇风天逸那双澄澈的蓝眸。

风天逸正坐在风烟渡窗边,面带微笑细细展读南羽都摄政王的来信。

雨瞳木坐在一边打瞌睡,头一点一点的快要碰到胸口了,杜若飞在和月云奇小声聊着天,只有向从灵在注意着羽皇陛下的神情。

看完了摄政王的来信,羽皇小心地把信纸折好,放进一个盒子里收了起来,漫不经心地打开了雪飞霜的来信……

“砰!”

羽皇突然脸色一变,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被惊醒的雨瞳木吓得差点滚到椅子下去,月云奇和杜若飞也吓了一跳,连忙停了嘴。

 “皇叔居然连这种事都想瞒着我?有把我当成他侄子吗?”风天逸愤怒地咆哮着。

“主上,摄政王来信说了些什么?”向从灵小心翼翼地询问道。

 “就是因为皇叔在来信中什么都没说!”风天逸的脸黑得简直能滴下水来,“倒是飞霜来信说,皇叔最近突然得了怪病,每每发作时都心痛如绞,而且延请多位名医诊治,都不见效……”

我的郡主娘娘,就算你再控叔侄这一对,这种事也不能让羽皇这个叔控知道啊!这不是要他搞事情的节奏吗?

向从灵暗暗在心里叫苦,若不是飞霜郡主透露此事,恐怕摄政王是打算瞒着羽皇的,免得他知道了吵着要回南羽都……

“皇叔这病如此古怪,居然连薛襟都束手无策……”羽皇背着双手在房里来回踱了几圈,摇了摇头,“不行!本皇绝不能对此事坐视不理,要想想办法才行!”

向从灵很想说,主上,您就别折腾着想回南羽都了,摄政王早防着您偷跑回南羽都呢,没有摄政王手令,皇家飞车根本不会来接,而南羽都高悬空中,大家又都没生出翅膀,没有飞车怎么回得去?

“现在群医束手无策,先要找出皇叔这病可有什么医治的法子,”风天逸思索着一指菁英会F4,“你们几个,都给我一起去藏书楼找找各种古籍,星辰阁藏书无数,我相信一定会有这方面的记载!”
    向从灵松了口气,只要羽皇不是要回南羽都就好办,至于在星辰阁查个古籍找个方子,那还不是小事一件吗?

人族太子白庭君看着匆匆经过的羽皇风天逸和他的几个亲信,忍不住摸了摸下巴。

“风天逸这几天在干什么呢?一下课就匆匆忙忙地跑得不见人……”

羽皇这两天居然都不找他麻烦了,总觉得这很不真实,让白庭君忍不住怀疑风天逸是不是憋着要放什么大招……

“殿下,我听说羽皇这几天一下课就泡在藏书楼,直到藏书楼关门才出来,好象在找什么……”戚落霖赶紧显摆他的消息灵通。

“不知羽皇这是想做什么?”白庭君疑惑地皱了皱眉头,“总之你们小心着点,当心他又出什么幺蛾子……”

风天逸并不关心人族太子在想什么,他这会儿正埋首在星辰阁的藏书中,双眉紧锁,一边快速翻动着书卷,一边将翻找过的书随手一扔,若不是杜若飞一直跟在他身后收拾,只怕这藏书楼就无处下脚了。

“主上,主上!”月云奇挥着手里的书卷,惊喜地跑了过来,“你快看,这里有类似病症的相关记载!”

风天逸一把将书抢过来,也顾不得封面上满是尘灰,急忙展开书卷。

“……心绞痛除因先天心疾,或惊悸引发之外,还有一种极为罕见的情况,乃为心病,发作时心痛如绞,药石难解,心病还须心药医,唯有寻得命定相爱之人,若能伴于身侧,则可保心病不发,若能相伴一生,则可保一生平安……”

月云奇看看羽皇陛下那阴沉的脸色,大气也不敢出。

风天逸虽然很想怒斥这书上全然在胡说八道,但是他实在没法欺骗自己,如果这说的有万分之一是真实的也好……

可是皇婶已经去世多年,皇叔这么多年来一直未能忘情,从未有过续弦的念头。

那么他接下来能做的,就是要为皇叔找一位情投意合的伴侣吗?

风天逸很想嘲讽地笑笑,但他完全笑不出来……

这是他第二次体会到心如刀绞是什么滋味,头一次还是风刃成亲时,只是那时风天逸年纪还小懵懵懂懂,并不明白自己的伤心从何而来,直到很久以后明白了自己的心意,而这一次……

风天逸在风烟渡闷闷不乐了数日,直到又收到南羽都来信,摄政王寿辰将至,请羽皇回南羽都贺寿。

其实这只是官方言辞,真相是摄政王心疾再次发作,考虑到最近发病越来越频繁,风刃觉得很有必要把大侄子叫回来交待下朝政,免得自己哪天突然一蹬腿了,风天逸一直不在南羽都,接手朝政时恐怕要抓瞎……

因为没有雪飞霜的通风报信,羽皇并不知道真相,一回到南羽都,就急匆匆地直奔宣勤殿,完全忘记了被白庭君托付给他的易茯苓。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风天逸正好赶上薛襟在为摄政王煎新换的药。

风刃对喝药这件事已经快要深恶痛绝了,这些日子他苦药汁子也喝了不少,然而从来没见效过,而且他还不打算让风天逸知道这件事。

所以当他看到大侄子急匆匆踏进门来时,就立刻把手里的药倒进手边的花盆里,顺手把碗塞给裴钰,裴侍卫则立即退了下去……

一连串的动作如同行云流水,羽皇只眨了下眼,就有种皇叔手里拿过什么吗?好象是我错觉了……

不过一屋子的药味散得却比摄政王的反应慢多了。

“怎么满屋子的药味儿?”风天逸挑了挑眉,慢条斯理地在摄政王身边坐下,“可是皇叔身体不好?”

“羽皇想多了,”风刃眉角微微挑起,神情似笑非笑,“不过是偶感风寒,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可薛襟这庸医非要本王再喝两天的药……”

莫明其妙变成了庸医的薛襟已经懵逼了……

王爷,不带这样乱扣黑锅的啊喂!我呕心沥血为你研究对症的药容易吗?虽然吃了这么多药也没用……但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不能因为不想让陛下知道你的病就乱甩锅啊!

羽皇冷冷的目光转了过来,“薛襟,老实回本皇的话,皇叔身体如何?”

一边是摄政王威慑的目光,另一边是羽皇审视的神情。

薛襟很想去死一死,这叫他该怎么说?

“陛下,摄政王现在身体已无大碍……”

县官不如现管,薛襟觉得还是摄政王更可怕一些,只能在心里擦着冷汗和羽皇玩文字游戏。

“既是如此,皇叔不爱喝药就不必喝了。”风天逸垂下眼帘,心中苦涩不己,皇叔这病药物是不起作用的,看来为他寻找伴侣这事必须尽快提上日程了。

“裴钰,你说羽皇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坐在琴台前,风刃却心不在焉,满腹的狐疑。

虽然因为他最近逐渐把朝政交还给风天逸,两人的关系比以前的剑拔弩张要好了许多,可是风天逸最近来宣勤殿的次数是不是有点多?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小子准是听到了什么风声!

“这个……为臣也觉得羽皇可能知道了什么……”裴钰也有些迟疑,羽皇的态度委实让人觉得怪异,说他没听到风声傻子都不相信……

“王爷!王爷!”雪凛捏着一本书,大步跨了进来,满脸兴奋激动,“关于你的病,我打听到了些消息……”

“雪大人何时对这种疑难杂症还有研究了?”风刃连头都没抬,凉凉地说,“别和我说你遇到一位老大夫见你骨骼清奇非要收你为徒这种话……”

“王爷你别瞧不起人!”雪大人气得脸都红了,“是有人知道我在收集各种疑难杂症的医书,把家传的医书拿来卖给我的,你来看你来看,书上明明提到你这种症状,还说这种心病只要找到命定的伴侣,就能不药而愈了……”

另外两个人向他投来不信任的目光乘二。

雪凛该不会是以为本王要不行了,打算找人来借种吧?

从没听说过这种治病的法子,雪大人真不是要趁机向王爷推销他的花痴表姐表妹吗?

这是摄政王和裴侍卫那一刻的想法。

雪大将军并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真是一种幸福……

但不幸的事往往会和幸福的事一起发生,有个熟悉的声音在门口响了起来,“雪大人在说什么?皇叔得了心病?”

羽皇站在宣勤殿门口,似笑非笑的神情和摄政王如出一辙,让裴钰只觉得背后一凉……

我勒个去!雪凛你还真是神一样的猪队友!

摄政王恨不得能抄起面前的琴砸到雪凛的头上去,然而在这之前,他得先面对大侄子的熊熊怒火……

雪大人走出宣勤殿时,心情还十分忐忑,他好象做错了什么?摄政王那神情让他心有余悸,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风天逸带着向从灵冲进了宣勤殿,大声叫着:“皇叔……皇叔……”

正悠闲品茶的摄政王不慌不忙把嘴里的茶水咽下去,淡淡地瞥了风风火火的羽皇一眼。

“天逸?出什么事了?这么急?”

羽皇神情说不清是高兴还是失落,“皇叔,我找到了!”

“找到了?”风刃并没明白他的意思,“你找到什么了?”

“当然是你的命定之人啊!”风天逸不由得翻了个白眼,他就知道,皇叔根本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还好他上次趁着皇叔心虚,要求把为皇叔寻找命定伴侣这件事交给自己,否则要让皇叔自己来办,恐怕这病就难好了!

“哦?”摄政王怀疑地挑了挑眉。

并不是他不信任自家侄子,实在是羽皇这段时间为了这事折腾大发了。

自从羽皇回了南羽都,羽宫里三天一小宴,五天一大宴,而且每次还要各家贵族各位官员带上家眷入宫,有女儿侄女外甥女的都带上,还往往会有各种和摄政王偶遇的机会。

大家都糊涂了,这到底是羽皇要选妃,还是摄政王要选王妃?还是羽皇要选皇婶?虽然现在看来最后一种可能性比较大,可从来也没听说过侄子为叔叔操心终身大事这种事儿啊?

风刃很快就明白了大侄子的意图,简直哭笑不得,他从来就没相信什么命定伴侣能治心病这种无稽之谈,若不是上次雪凛说漏了嘴,当场拆穿他瞒着风天逸自己得了怪病的事,他也不会因为心虚而同意了羽皇要为他寻找命定伴侣的事。

不过他不是已经把那些个世家千金都给回绝了吗?风天逸这是又从哪儿找到的人?

“找到了?那是谁呢?说来听听。”风刃把杯子放下,好整以暇道。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啊!”羽皇不假思索道。

“天逸,你的意思是?”风刃心中一震,差点把杯子打翻了,难道天逸发现了他的心思?

然而下一刻风天逸就开了口,“肯定是向从灵!”

“什么?”跟在他身后的向从灵万分震惊,腿一软,差点给他跪了,“主上,您是不是哪儿弄错了?”

“……咳咳咳!”风刃的脸僵硬了一刻,万分庆幸自己还好没在喝茶,否则肯定喷出来不可,“天逸,你怎么会这样想?”

“皇叔,我也是突然之间想到的,”风天逸走到他身边坐下,拿起桌上那个茶杯打量着,“自从我回南羽都后,你就没发过病,这段时间出入宣勤殿最多的人,除了裴钰薛襟外,也只有从灵了,以前你经常发病,是因为他不在南羽都的缘故……”

摄政王很想扶额,真不知道大侄子怎么会有这样的神推理?难道向从灵不是跟着你来的宣勤殿吗?

“天逸,我也觉得应该不是向从灵,而且原先在星辰阁,现在回了南羽都的,好象也不止他一个吧?”风刃决定摆事实讲道理,试图让风天逸明白他的想法错得有多么离谱。

“对对对,还有云奇、若飞和小胖呢!”风天逸一下跳了起来,“我赶紧把他们召到宫里来!”

我勒个大擦!你还打算把那个小胖子塞给我?

摄政王痛苦地捂住脸,他错了,他真的错了,他不该把挑选伴侣这种事交给自家大侄子,更不该对风天逸在这方面的智商情商有信心……

“从灵,你说皇叔的命定之人会不会是雪凛?”被愤怒的风刃从宣勤殿轰出来后,走在走廊上,羽皇突然问道。

“不会吧?”向从灵擦着冷汗,好在经过今天下午的锻炼,他觉得自己的接受能力已经高了很多了。

“你看啊,我们在南羽都的时候,”风天逸仔细地分析着,“他俩经常在一起有说有笑,皇叔哪像有病的样子?”

向从灵:“……可是这回,不是摄政王的怪病犯了,才叫我们回来的?好象雪大人在王爷身边也没用啊?”

毕竟已经从雪飞霜处知晓摄政王唤他回来的真相,风天逸也沉默了一会儿。

“那会不会是裴钰?”羽皇不死心地猜测着。

向从灵都想失意体前屈了,“……他……跟着王爷的时间比雪大人都多,好象也没管什么用……”

“那一定是易茯苓!”羽皇突然灵光一闪,“我们带着易茯苓回来以后,皇叔的病就好了啊!”

向从灵一个踉跄,差点栽倒在地。

主上,你还记得易茯苓是人族太子的心头好吗?白庭君为了这丫头都打算和他老娘摊牌了,你这样撬他墙角,不怕引起两族纷争吗?

“属下觉得,应该也不是,”向从灵小心地措辞着,“毕竟他们连面都没见过,又怎么解释摄政王之前没发病呢?”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羽皇不由得烦燥起来,怒道,“那你说,皇叔的命定之人到底是谁?”

向从灵低下头,不敢说话。

其实他们几个都知道羽皇的心思,也能看得出是谁让摄政王不再发病,只是不敢说出来……

看着向从灵闭口不语,风天逸更加焦燥,正要发怒,就听到一个清脆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什么命定之人?风天逸,你在说什么?”

自从被带回南羽都,易茯苓就被羽皇忘到了脑后,好在向从灵向裴钰说明了她的身份,有着人族太子心上人这层身份,她在宫里过得倒也不错,只是无聊得紧,除了能和偶而进宫的雪飞霜聊聊天,就没什么人能说话了。

这天闲来无事,她溜达到了御花园,正好听到经过的风天逸在和向从灵说什么命定之人,不由得好奇心起,问了一句。

风天逸横了她一眼,想了想还是坐了下来,“这事儿可是我们羽族的最高机密,本皇说给你听的话,一个字都不许向别人提起,就算是白庭君也不例外!”

“什么啊?连庭君哥哥也不许说?”易茯苓不高兴地嘀咕着,见风天逸起身就要走,连忙拉住他,“好吧,我不说就是了,你快说是怎么回事?”

羽皇从来没这么憋屈过,要为自己的心上人找伴侣,却又一次次落空,一次次失望,这件事让他实在难受得很,很想找个人倾诉出来。

而且易茯苓不是羽族中人,作为局外人,说不定旁观者清,抱着这样的想法,羽皇开口向她讲来,“这件事是这样的……”

“所以……因为这个原因,你要为你的皇叔寻找命定的伴侣?”易茯苓瞪大了眼睛,两颊绯红,激动地捂住胸口,“居然有这种心之所系的心病,真是太浪漫了!”

风天逸很想骂一句mmp,真是站着说话不嫌腰疼,换了是白庭君得这病你试试看你急不急!

不过鉴于这会儿要用到这丫头,羽皇才勉强把这句话吞了回去。

好在易茯苓并没有让他失望,她转了转眼珠子道,“风天逸,其实在你皇叔发病后回南羽都,又经常和他见面的还有一个人……”

“是谁?”风天逸急忙问道。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人族少女笑吟吟地回答。

 “天逸,你最近很闲吗?”摄政王揉了揉额头,看看第一百零一次企图往自己身上靠的风天逸,强行忍住想把这小混蛋踹出去的冲动,磨着牙问道。

你还记得老子是病号需要多休息吗!这天天往宣勤殿跑,恨不得睡在这儿的架势是怎么回事?

“当然不是,只是侄儿想和皇叔多学习下如何处理政事,所以来得勤了点……”羽皇一脸无辜地答道。

风刃冷笑一声,“本王只是偶犯心疾,并没有得老年痴呆症,还是羽皇觉得本王生了病就变蠢了?”

先不说如今朝廷上下政通人和,哪有什么需要请教他的事?

就算是羽皇真有什么事要请教他,这整天总缠着他不放,不是往他身上靠就是往他身上黏的暖味不清的态度,傻子都知道不对劲儿!

风天逸微微一笑,精巧的金饰压在他的乌黑长发上,玉白色的长袍的领口和衣摆处用银线绣出了大片羽翼花纹,更衬得他双眼如翠,唇如点朱。

“侄儿只是因为在星辰阁多年,很是想念皇叔,”兰芝玉树的少年帝王笑得一脸乖巧,“如今回了南羽都,想多和皇叔亲近亲近,莫不是皇叔嫌弃侄儿?”

风刃抓住风天逸那只不规矩的手,唇角微微抽搐,咬牙切齿道,“羽皇的亲近就是这样的?”

“皇叔明知道侄儿才是能治你心疾之人,却一直在装傻,”羽皇那双蓝眸里全是委屈和无辜,“看着我为你费尽心思寻找伴侣,皇叔是不是在暗暗笑话我傻?”

风刃一脸木然,当然不是,我一直觉得会答应把这件事交给你,最蠢的是我自己才对……

而且这小混蛋,什么时候无师自通了装无辜这一套?

摄政王绝对不会承认风天逸是从他这里偷师的……

“没错,本王早就知道你能治我的心疾,可是但我们始终是叔侄,而你是羽皇,如何能背上这乱伦的名声?”风刃厉声道。

就算心病要心药来医,他也不要风天逸做他的心药。

这个他从小到达都当成掌中宝的侄儿,应该坐在那凤座上做羽族万民只能仰望的无上荣光,他怎么舍得这孩子因为自己而被人唾弃鄙夷,毁掉那本该无限美好的未来?

“皇叔!”羽皇定定地看着摄政王,“可是我不介意!我愿意为皇叔做你的心药……”

“荒唐!”风刃的脸沉了下来,神情冷厉道,“江山拱手,为君一笑?陛下这是打算做个昏君吗?”

裴钰在看到羽皇时,是颇为惊讶的,自从那天羽皇陛下和摄政王在宣勤殿不欢而散后,他就再没见到过羽皇来宣勤殿,毕竟王爷可是毫不留情地扇了羽皇一巴掌,照陛下那个性子,肯定得记恨挺久,没想到这么快就消气了?

还是说王爷又发病了这事被羽皇知道了?

风天逸冷冷地剜了满脸吃惊的裴侍卫一眼,这群蠢货,皇叔又发病了,居然都不知道来禀报他,就让皇叔这样硬撑着?要不是他正好碰到薛襟往宣勤殿跑,都还不知道这事呢!

风刃躺在床上闭着眼,满头冷汗,脸色苍白,右手抓着胸口的衣服,左手则紧紧攥着被子,估计是痛得厉害,被子都被攥得变了形。

羽皇也心痛得不行,他坐到床边,小心地握住风刃的左手,看着薛襟急急忙忙地为摄政王诊脉、开药。

要不说对症下药很重要,风天逸坐在摄政王的床边上没一会儿工夫,风刃的眉头就慢慢松开,脸色也渐渐恢复了正常,抓着胸口衣服的手也松了开来。

薛襟擦了擦汗,心说陛下这味心药的效果真是杠杠的,比他辛辛苦苦研究的药见效可快多了,还没有任何副作用,王爷你到底在折腾什么呢?赶紧和羽皇和解了,这心病不就有药可医了?

眼见折腾了半天的摄政王沉沉睡了过去,薛襟打算悄悄地退出去,却在退到门口时听到了羽皇的声音:“薛襟,你给本皇开副药。”

啥?

薛襟瞪大了眼睛,满头的黑人问号。

风刃醒来时,看到坐在一边的风天逸,不由得皱起了眉头,“羽皇怎么在这里?”

他神色冷淡地道:“天色晚了,还请羽皇赶快回祁阳宫吧。”

“皇叔不必急着赶我走,”羽皇神色平静地递过来一碗药,“这是薛襟配的药,皇叔喝了,我也能放心走。

虽然并不喜欢这种黑乎乎的药汁子,风刃还是将那碗苦涩的汤药一饮而尽。

躺回床上后,听着风天逸的脚步声逐渐远去,风刃轻叹了一声,闭上眼想睡一会儿。

然而摄政王辗转翻侧了好一会儿,不仅丝毫没有睡意,还发现自己全身燥热,某个地方越来越精神时,即使沉着冷静如风刃者,也不由得懵逼了……

发生了什么事?我难道喝了一碗假药?

有人站在他床边轻笑了一声,“皇叔是不是觉得长夜漫漫,孤枕难眠?”

风刃猛地抬头看去,正好和风天逸那双深邃的蓝眸撞了个正着……

“陛下一醒来就到处找王爷,但身子还虚着就被御医给拦下了。王爷,咱们要去看望陛下么?”裴钰小心翼翼地禀报着,一边偷瞄着摄政王的神色。

“呵呵,”风刃冷笑了一声,头也没抬地道,“他给本王下药,本王凭什么要去看他?”

裴侍卫大气也不敢出,今天早上摄政王醒来后,那脸色真叫一个精彩,不仅立刻派人把羽皇送回祁阳宫去,还马上打发人收拾行李,这是打算吃完了就跑吗?

实在不是他要把王爷想成渣男,是羽族的衣领开得太大,羽皇脖子上的痕迹都看得清清楚楚,没法装没看见,虽然他恨不得自己真是个瞎子才好。

裴钰一边吩咐着行李打包的事,一边脑补了羽皇和摄政王狗血故事一二三四五,YY得正起劲的时候,向从灵突然冲了进来。

“王爷,王爷,求你快去看看羽皇吧!”向从灵焦急万分地喊叫道,裴钰还是头一次见到他这么失态的模样。

“谁给你的胆子来命令本王?”风刃盯着向从灵,冷冷地道,话语中的冷意让裴钰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随后追进来的飞霜郡主听到这话,也抖了一下,她眼明手快地捂住向从灵的嘴,叫道:“摄政王,天逸刚才发病了,心痛得不行,都满床打滚了,求你快去看看他吧!”

听到这话,裴钰不由得手一抖,正在打包的水晶碗掉了下去,还好没摔碎,裴侍卫赶紧弯下腰去捡……

“咣当!”裴钰瞥过去一眼,就看到王爷最心爱的琉璃杯横尸于地……

“你说什么?”风刃完全没注意到拿在手里的杯子摔下去这回事,震惊过后,他立刻反应过来,“裴钰,马上宣薛襟前往祁阳宫!”

“是,王爷!”裴侍卫立马扔下手里的东西往外跑,看到摄政王焦急万分,张开翅膀向祁阳宫飞去的身影,他觉得已经打包的东西都可以放回去了,估计王爷是不会再离开南羽都了……

摄政王搬到祁阳宫后,羽皇陛下就再没犯过心疾,当然,风刃也没有再犯过心疾。

虽然不能踏遍澜州天下,风刃在南羽都还是有很多事情要忙的。

例如每天和羽皇陛下弹弹情意绵绵琴,下下眉来眼去棋,练练干柴烈火鞭,让偶而来访的雪大人大呼这狗粮发得太丧心病狂简直没人性……

不过自从羽皇给向从灵和飞霜郡主赐了婚后,雪大将军就忙活着给自家妹子张罗嫁妆去了,很久都没进宫了,这让裴钰觉得少了一个一起被塞狗粮的小伙伴,人生真是寂寞如雪……

好在人族太子白庭君十天后就来南羽都迎亲了,因为摄政王把易茯苓封为了羽族郡主,两族联姻这样的好事,人族女皇自然不好拒绝,到时满城都在发狗粮……哦不,是发喜糖,他们这些侍候羽皇和摄政王的人终于可以暂时解脱出来了……

因为整个南羽都的人都会一起被发狗粮,这感觉就爽多了!

“皇叔,易茯苓那死丫头居然笑话我从来没去约会过,真是土毙了!”风天逸恨恨地向风刃告着状。

“这有什么,咱们今儿下午就去约会!”风刃宠溺地搂住风天逸的腰,转头吩咐道:“裴钰,准备一下,今儿下午我和羽皇去山上踏青!”

“好,我要好好玩玩,回来给那死丫头显摆去!让她居然敢笑话我!”羽皇得意洋洋地在摄政王脸上亲了一下。

又来了!

裴钰在心里哀嚎着,可以预见的,今儿下午又要被强塞狗粮了,他觉得似乎连晚饭都可以省了……

雪大人说的没错,这狗粮也发得太丧心病狂了……

不知是哪里在排练歌舞,裴侍卫唉声叹气地走到廊上时,听到有隐隐约约的歌声传来:

情之所钟,爱之所向,情之所依,心之所系。

回头看了眼祁阳宫中相依相偎的两个人影,裴钰不由得微笑了起来……


评论(10)
热度(101)
  1. 共3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